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授权翻|火黑青黄]Yellow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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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llow

火黑/青黄

 

作者:neko-nya

原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8342437/1/Yellow

 

在距离东京20分钟车程的一个公园池塘里发现了一具尸体。火神侦探受命处理这起案件。受害者是一名曾经的奇迹的世代成员,但是他在十年前神秘失踪。通过一位受害者故友的协助,火神开始着手调查起这个虽然不大却以某种方式紧紧联系着的日本篮球界。火黑/青黄

 

翻译:stigmatiz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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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火神在门口伫立片刻,盯着里面的男人。他依旧无法相信在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之后,这个男人会选择自首。火神有些焦躁,毕竟在自己如此接近真相的时候这个男人却主动出现。凶手正是通过自首这种方式将他的辛勤工作全部化为乌有。

不过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羞耻感立刻涌了上来。

他们需要做的是抓获凶手。

他们需要做的是给这个案子以终结,无论是爱着受害者还是被受害者所爱着的人们抑或是受害者自己。

他们需要做的是绝对的公正。

尽力让自己恢复常态,火神拧着门把走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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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立即抬头,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大,双腿因为紧张而颤抖着。有一瞬间火神似乎觉得坐在对面的并不是一个成年人,而只是一个被吓坏的少年:他刚刚知道自己做了坏事,试图用自己的行动作出弥补。

侦探清了清嗓子,坐在桌子对面,将马尼拉文件夹放在面前桌上:“若松孝辅。请告诉我,为什么你现在决定自首?”

对方在膝盖上敲打手指,眼神向下游移着。他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当他开口时,声音疲惫不堪,似乎已经被自身所背负的愧疚所击垮:“我……我不想再逃避了。我已经逃了十年,而现在已经到极限了。我接到电话说你们就要发现我了。我知道我这次逃不掉了,所以我觉得至少这样还能够保持一点尊严。”

火神冰冷地问道:“你所说的认罪辩诉协议是哪起案件?”

若松用颤抖的声音回答:“我杀了黄濑凉太。”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听到的那句话。

不过这听上去并不是想象中那般令人松一口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松依旧避开眼神接触:“我并不打算杀了他。那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希望他不要再影响我们的王牌,最后毁了我们整个球队。”

火神皱眉:“所以你写纸条让黄濑和青峰分手?那是你写的!”

若松有些震惊,缓缓点头:“是的,纸条是我写的。我已经受够了青峰一直以来逃避训练的做法。他总是被分心。而且他在任何比赛中都从未竭尽全力。我恨他……这个人在我最热爱的运动上拥有无穷的天赋,而他只是将它白白浪费。在高中时我向来敢于说出自己的看法,而且如果事情并不能按照我所期望的那样发展,我会非常失望。这不是个秘密。青峰知道我恨他。黄濑也知道我一直想赶他走。”

侦探将手臂放在桌子上:“你又怎么知道是黄濑让青峰分心的?据我所知,他才是那个不停督促青峰参加训练的人。”

若松只是苦笑一声:“对于年轻人来说没有什么比约会更加让人心神不定的。此外,黄濑不只让青峰分心,他还是青峰的弱点。这再明显不过了。在I·H同海常的比赛之后,我还从没见过有人会在赢了比赛之后还这么烦躁。当然这只会发生在你同你喜欢的人比赛之后。我还记得今吉前辈说他唯一担心的是青峰内心里还残留着软弱之处……还残留着那份天真。”

“我们都知道如果再次同黄濑打比赛,他就绝不可能拿出自己百分百的实力……尤其在知道胜利可能会带来的伤害之后。他在比赛之后几乎崩溃。”

火神无言地点头。若松所说的同青峰的证词相符:胜者的挫败感。

“他们的关系只会削弱青峰的实力。而且在我们冬季杯同诚凛的比赛中就有所展现。”若松毫不犹豫地继续着,“我试着同今吉前辈理论,他也理解我的意思,不过最后他只是无所谓一般说着:‘我又能怎么办?’我甚至向桃井询问,但是她很明显是站在他们那边的。樱井看来也支持他们所以他也派不上用场。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所以为了篮球的事情,你杀了黄濑?”他严肃地问着。

若松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不!并不是这个原因!我想说服他不过他根本不听!随后冬季杯开始了,接下来我所知道的就是今吉前辈将队长的头衔给了我!当时我脑子里只能想到如果我连自己的队员也无法控制住,我将是个多么没用的家伙。青峰此前从未听命于我,所以接下来他只是会继续老样子,而我什么也做不到。我们又不能把青峰踢出去,所以我觉得如果黄濑能够不再出现,那么至少我解决了一个大问题。我是说,我更加努力地试着让他们分开……因为人们都指望我带领桐皇取得胜利!”

从对方对于那些问题以及责难的反应,火神发现虽然若松并不是个坏人,但当他处于高压之下,他的想法显然太不经过大脑。

没有什么比带领球队重夺辉煌更加令人感到压力的。

火神紧紧盯着对方:“如果青峰稍稍收敛一点,那就会让你负担小了很多对吗?这会让你‘队长’的职责轻松许多。我明白你是队长,每个人都对你抱有很高的期望——这一定很不容易。你在寻找替罪羊,而这时黄濑出现了。”

“反正他一直都是个碍事的家伙。”男子近乎恶毒地说着。

“为什么你没有让青峰同黄濑分手,而是用了这么极端的方法?”

对此,若松的脸色更加阴沉:“跟青峰说话和跟一堵墙说话没什么区别——当然,墙还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呢。每次我同青峰说些什么,最后总是会演变为一场冲突。我们看待事物的方法完全不同。所以我认为或许黄濑能够理解我的用心,至少能够对我的胁迫有所反应。”

“但他并没有……或者说至少不是按照你所希望的那样。”

对方皱眉:“一开始他说他会考虑的。我还以为这是个好兆头。不过随后我在冬季杯上遇见他,他却拒绝了——他甚至胆敢穿着青峰的外套!就像是他在炫耀着我们的王牌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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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濑站在篮球场上,带着近乎怜悯的微笑开口:“那个,若松君,我很高兴你对小青峰表示关心,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他明年一定能够发挥得更好。”

若松皱眉:“你怎么知道?”

“因为小青峰热爱篮球,这毋庸置疑。而且只要他还爱着篮球,我就会无条件支持他。”

“难道你看不出来你所谓的‘支持’只会让他心不在焉!?你怎么会希望将感情建立在一项运动的基础上!?”

黄濑耸肩,似乎并没有被他的暴怒所影响:“我过去常常这么想,不过最近我觉得,尽管我们两个都热爱篮球,我们之间却不仅仅只有这些。一个和篮球无关的未来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我们现在还是高中生,所以现在就决定未来的人生未免也太早了些。不过说实话,无论最后如何,我都希望小青峰能够在我身边。”

若松站在原地,完全说不出话来。

黄濑的手机响了。他盯着屏幕,温柔一笑:“小青峰来找我了。我最好赶紧回去免得他担心。你知道吗,他也在考虑我们的未来呢。如果不成为职业球员,他说或许他想当警察……我觉得那也非常不错,不过结局谁知道呢。那么,节日快乐,若松君。”

若松的脑海里只能想到青峰正在继续远离篮球,而桐皇篮球队即将陷入沉寂。

这一切都是黄濑的错。

他盯着模特的背影,怒火愈燃愈烈,在一瞬间,他眼前是一片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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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记得我当时在想:‘这家伙怎么敢这样?他以为他是谁,居然敢把我们的王牌夺走!?要不是因为这家伙,青峰对于离开篮球这种事连想都不会想!如果不是因为他,青峰一定会专注于篮球。如果不是他,球队一定会胜利。作为队长,我不允许我的王牌有这样一个明显的弱点。黄濑必须离开,滚得越远越好。’接着我想到,如果他不会屈服于道理,那就让他屈服于暴力。”

“接着等我清醒过来,他就在那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停止了呼吸。一双手紧紧卡在他的脖子上。”他的手颤抖着,“而我注意到那就是我的手。我对他动了手。我并不想杀他,我甚至都不打算伤害他。我只是想吓唬他——让他知道我是认真的。我只是想让他……离开。我才是队长。我才是那个对球队寄予希望的人,不过我并不希望一切最终变成这样。后来,我恐慌起来,给教练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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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教练?”

“若松?怎么了?现在找我?”

“我……我需要帮助。是为了整个球队!我是为了青峰!我发誓!”

“你做了什么?”

“黄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电话那头男人咒骂一句,随后要求道:“告诉我你在哪里,在我到来之前确保没有人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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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泽几分钟之后开着校车赶来。在他的指示下,他们迅速将尸体搬到后座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犯罪痕迹。

若松捂着耳朵,假装听不到不停响动着的黄濑的手机,但他又没有胆量关机。他确信如果自己这么做,那么给他打电话的人就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惊恐地转向教练:“我……我们应该带他去医院,然后报警,对吗?我们要去哪里,教练?”

“给我闭嘴,按照我说的做。你还没有被任何人发现,所以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明白了吗?”

他睁大了眼睛:“什么?为什么?但……但是他们会找到他的!他们会知道是我干的!”

“不,他们不会!给我冷静下来,把他衣服脱掉!我们要确保没有人能够发现他。”

不知道开了多久,这时候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男人皱眉:“快点,帮我拿绳子绑住他。”见到少年无法动弹,他猛然吼道,“听着,你是想因为谋杀而被吊死吗!?如果我们两个之中有人被抓住了,想想看这会给学校,给整个球队,给所有人带来怎样的影响!没有人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惊恐于这些可能性,于是迅速按照要求的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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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用绳子把他捆起来,绳子末端绑着一块石头以确保他能够沉下去。我无法忘记那个画面。一切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我知道这样是错误的,但是我更害怕被抓住——当然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所以我们就把他丢在那里,在那个池塘里。他在那里待了10年……整整十年,他沉在水底,同时也一直出现在我梦里。我尽力去忘记这些,却无济于事。或许是因为我现在还藏着青峰的外套……”

“我觉得我开始习惯于罪恶感的存在。要么黄濑厌倦了做鬼缠我,要么他也知道这个案子不可能得到解决。不过就在我开始能够重新安睡的时候教练打来电话。他说尸体被发现了,你们正在展开调查。我应该保持低调,避免和你们接触,不过我真的累了。我再也不想再被梦靥所纠缠。”

相对于这名凶手,火神更加感到愤怒的是那名教练。这家伙当时只不过还是个少年,孤身一人,满心恐惧。原泽并没有引导他去做正确的事情,而是孤注一掷地让一切不可挽回。他轻轻地告诉对方:“你知道,你本应该按照自己的想法,赶去医院并且向警方自首。你的教练是错的。当晚他的所作所为全部都是错的。你只是被误导了。”

若松点头:“也许……我现在明白了。不过后悔已经太晚了不是吗?”短暂的停顿之后他安静开口,“……不过我想知道我这么做是否有意义。”

“意义?”

“我的意思是,是否正是我所做的事情让青峰最终全心于篮球……?是否正是黄濑的死让他决定带领我们球队去赢得比赛,并且选择成为职业球员?或者无论如何这都是注定会发生的?”

侦探皱眉:“我不清楚。即使一切正因此开始,你是否认为这样值得?”

若松摇头,用近乎耳语一般的破碎声音开口:“不,一点也不值得。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不过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我说的对吗,侦探?”

火神摇头:“的确,你回不去的。”

含着泪水,若松喃喃低语,充满悔恨:“我只是想让他们分开……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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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发生得太迅速太模糊。他们带走了若松,并且在球队训练中逮捕了教练。在那些球员中,他可以看到青峰和桃井震惊的面孔。片刻之后,青峰低吼一声,试图冲向教练,却被队友们拼命阻拦,他的眼中只剩下怀疑和背叛。

离开体育馆时,四周闪光灯一片,近乎致盲。

记者将麦克风递到他面前,想从他口中套出些什么。

但是火神无视了这一切,与阿列克斯一起将教练押入车中离开。

期间他给黑子发了条短信,不过没有收到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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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些时候,他们从若松住处找到了黄濑失踪当天穿着的外套。火神长久地盯着它,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将它封进证物中。他们需要对它进行检测。他将衣服拿在手中反复翻看,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他知道黄濑在死的时候正是穿着这件衣服。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黄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候穿着的就是这件外套。

当他翻动外套时,险些没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口袋中掉了出来。

他眨了眨眼,将它捡起来查看。

他近乎希望自己并没有发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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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逮捕的消息得到报道以及凶手的名字被公布之后,邮件从四面八方涌入。红发男子最后只能花大量时间听着那些永无止境的语音留言,每一条留言都表达了他们对于他能够解决案件的感谢。他从未意料到这一个小小的案件竟会带来如此之多的悲痛。他收到的消息越多,这种糟糕的感觉就愈泛滥:他开始明白,有这么多人失去了生命中的阳光。

他坐在那里,尽责地听着所有的留言,接着令他惊讶的是,奇迹的世代的成员一个接一个到办公室来亲自感谢他。

第一个过来的是绿间,他是被高尾拽进来的。他们两个眼睛都有些红肿,他们一再感谢他,并且给了他今天的幸运物,而后静静离开。

其次是紫原,他带来一盒点心作为感谢。最后带着一副需要安慰的样子和辰也一起离开。

赤司也来了。他们两个并没说什么,不过他从奇迹队长那里得到的点头示意已经比任何言语都要贵重。

然后是笠松,他带领的曾经的那批海常篮球队队员。那群男人都是含着泪向他鞠躬,对他对于他们前队友所做的一切表示感激。

这些发自内心的举止令火神失语,他所能做的就是坐在那里,并且希望自己不会随时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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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他才有了黑子的消息。

他正在家中,听到敲门声。火神起身,不过从猫眼里没有看到任何人。他皱眉,开门,黑子就站在门口。他受惊不小:“见鬼,黑子,为什么你不能像正常人一样出现!?”

黑子不为所动:“但是我敲门了,火神君。”

“我还从猫眼里看了呢,不过我可没看到你!你一定是个幽灵吧!?算了,进来。”

走向客厅时两人都没有说话,不安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

黑子率先打破沉默:“祝贺你解决了这个案子。”

火神坐在他身边,点头:“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无法解决。谢谢你。”

“不,我才是那个应当做出感谢的人。我很高兴黄濑君终于得以安眠,我们也可以为他哀悼。”似有预兆一般,他顿了一下,“我前几天同桃井小姐联系了。”

火神抬头,有些皱眉:“青峰他怎么样?”

“不是非常乐观,不过已经是万幸了。桃井小姐一直陪着他——所以至少他不是一个人。他们都在尽力……”他补充道,“他在考虑不再打篮球。”

火神紧紧抿着嘴。尽管他并不希望青峰离开篮球,但他也无法责备对方有这个想法。篮球正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它带给他生命中的挚爱,却又残酷地将一切全部夺走。火神平静地开口:“你觉得他能够处理好吗?”

黑子摇头:“我不知道。毕竟最终都需要他自己做出决定。此外,火神君,周末我们会去给黄濑君开追悼会。希望你也能够过来。”

火神点头:“我会的。”沉默继续着,直到他再次开口,“那个,他们都来看我了。他们都或多或少哭过。他们都来感谢我,我却不知道应该对他们说什么。”当回想起当天的情景时,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开始酸痛,“他们本可以慢慢来。我希望他们先安顿好自己,等到不那么难过之后再来,而不是立刻过来感谢我。”

矮个青年只是静静地听着他。

火神扭头:“黑子,你已经好好地为黄濑哭过吗?已经结束了。这个案子已经解决了。你现在可以哭了。”

他看到浅色头发的青年如同解冻了一般,泪水从他眼中缓缓涌了上来:“已经结束了。”黑子喃喃低语着,“黄濑君永远地走了,我们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他伸手紧紧抱着矮个青年,将对方拉近了些,火神让自己的眼泪也尽情流了下来,现在他终于可以说出那些他希望对每个给他留言或者过来感谢他的人所说的话:“对于黄濑的死我很遗憾。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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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永远不会忘记他第一次走过那树林踏上那片草地的日子。尽管防水布和骨头都已经不在了,但在他脑海里那些东西还清晰地存在着。情侣们坐在脚踏船中,悠然地在水面上滑行,坐在草坪上的人们也只是这样简单地享受着午后时光。

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一张被花束和礼物围绕着的照片。

前来追悼的人站在那里,每个人都只是静静地回想着他们同金发少年的过去。他们没有说话,除了偶尔的吸鼻子也没有过多的声音。整个现场只是被忧伤而悲痛的沉重气氛所包围着。

站在这里的都是爱着黄濑或者被黄濑所爱着的人们,他突然觉得自己并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抬头看去,想象着黄濑看着他们低着头,带着沉重的心情站在这里。他唯一能够想到的是:‘看,黄濑,这些人到这里来是因为你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你或多或少地走进了他们的生活,而现在他们都在这里,为你的遭遇感到悲伤。’

侦探并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最终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他感到袖子上轻微的扯动,低头看到黑子,他点头,明白他们也应该离开。

然后他想了起来。

他走到青峰身旁,拍着对方的肩膀,递给他一个信封:“我在黄濑的——或者说是你的外套里找到了这个,我认为应该由你保管它。反正这也和案子无关,所以现在它归你了。”他继续轻声说着,“请接受我的哀悼。”接着他转身和黑子走向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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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对面的池塘:“你认为他会在那里待多久?”

黑子摇头:“青峰君或许会还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他要考虑太多东西。我不认为他真的接受了黄濑君已死的事实。在十年的希望之后,很难如此轻易地将一切都放弃。”

火神理解地点头。他希望自己也能帮上什么忙,不过他也明白对方更需要一个人待着。接着他想起来他今天的计划。他将车子开出停车场,瞥了一眼矮个青年,最终鼓起了勇气。他深吸一口气,开口:“黑子?”

浅蓝色眼睛转向他:“什么事,火神君?”

尽管他想要集中注意力看路,不过他在他说话的同时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近乎疯狂:“这么说吧,我早就想问你了,不过那样就太不合适了,毕竟当时我正在办案,案子跟你也息息相关,而且我们等于是处于一个工作伙伴的关系——别管阿列克斯怎么说,那肯定是不对的。而且我也想再多等几天,不过我不认为我能够……或者说有勇气再联系你,所以我现在需要问你一个问题,然后你觉得时机合适再回答我就行,这样可以吗?”

黑子继续盯着他,这让他更加紧张:“什么问题?”

“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吗?”

“什么时候?”

火神惊讶至极:“啊?那个,从现在开始都可以,所以……”

对方的声音里也有着一丝笑意:“我今晚有空。”

“你确定?”火神脱口而出,“我也不是要你赶快做决定之类的。如果你有些为难的话我也能够理解,明白?”

“火神君,我很感激你的担忧,不过我不会再哭了。我已经哭了两天,现在已经哭不出来。现在我需要的就是能够有一些快乐的事情来分散注意力。所以,拜托了,我们今晚一起去吃晚饭吧。”

他点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我……但是你……那,就决定是今晚了。”

“谢谢。”

黑子的声音是如此真实,火神情不自禁地扭头回以微笑:“不必客气。”

“火神君,请注意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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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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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后附言:

Nya~

为了防止有人问我为什么选择若松作为凶手,我还是告诉你们我之前提到过的那两页漫画:第73回,今吉提到自己唯一担心的是青峰的天真。而说出这句话正是在同海常的比赛之后,当时我想:‘哇,这个完全可以用来开脑洞嘛。’所以这几页再加上‘在帮助王牌摆脱弱点的事情上队长能够帮助多少?’的想法或多或少地让我有了这篇文。当然,今吉这么精明的家伙不会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所以当他把队长交给脾气暴躁的若松时,大概就会……嗯,变成这样。希望你们都能够喜欢这个谜题!而现在,只剩下最终章了!

译者后附言:

终于快结束了!火黑撒花!终章是阿大的独白。很美,非常美的一篇,我只能尽力不去搞砸。

翻译的时候为了不要带进太多情绪特地挑了Asking Alexandra的新专辑听……那张专辑弱爆了完全没能起到分散注意力的作用。现在在考虑翻终章的时候应该听什么好……

挑出最喜欢的一段原文,画面感太深刻,就像是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翻的时候画面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BGM:the price we pay)https://

Everything that happened next went by in a blur. They took Wakamatsu away and arrested the coach during his team's practice. Amongthe players, he could see Aomine and Momoi's shocked faces. Then a moment later, Aomine roared and lashed out at the man only to be held back by his teammates, the disbelief and betrayal evident in his eyes.

Leaving the gym, cameras flashed all around him,blinding him.

Journalists shoved microphones towards his face,trying to get the story out of him.

Ignoring them all, he and Alex loaded the coach intothe car and drove off.

Somewhere in between all that, he managed to send amessage to Kuroko but never got a rep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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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词:

foreboding  
n.  预感; 预兆; 先兆

condolence  
n.  哀悼; 吊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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