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未授翻/双子]not where it starts, but where it ends

not where it starts, but where it ends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双子


作者: highboys

原地址:https://www.fanfiction.net/s/7708924/1/not-where-it-starts-but-where-it-ends

TO 七七七七七七七,就是在火车上看得纠结至死的这篇……翻译也纠结至死呢,翻译的时候觉得文不是纠结而是意识流orz

自己翻译着作练习用,因为网速不好没有注册上ff也没要授权……

昨晚突然想到标题可否翻译为“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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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句话悠太很少对佑希说。其一是对不起,其二是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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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 where it starts, but where it en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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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有一株盆栽。悠太第一次搬开花盆取出下面的银色钥匙。在被遗忘了几个月之后,钥匙表面覆盖了一层薄灰。金属有着冰凉的触感,陌生的质感,却是必要的存在,一直如此。

悠太并没有费心擦去钥匙表面的灰尘。习惯需要多年的唠叨才能逐渐形成,但是几个月之就可以被轻易遗忘。在插入钥匙前他犹豫片刻,不过门很容易就被推开,伴随着一声沉闷却清晰的咔嚓声。唯一能够证明他这次入侵的只有门把手上的泥土痕迹。很快他就会去处理好。

他在门厅脱下鞋子,顺便也脱了袜子。门口并没有为他准备的拖鞋。那里只有一堆散乱的鞋盒——这很能说明问题——以及一把倔强的(或者说破旧的)雨伞。他被一个被遗忘在地毯下的手机挂件给绊了一下——那挂件或许还是他自己的。

佑希卧室门开了一条缝。悠太敲门并不是为了提醒佑希自己的到来,他这么做纯粹只是出于礼貌。佑希躺在床上,对悠太的不请自来无动于衷。曾经佑希会立刻惊醒,不过那只是曾经。

悠太默默地盯着他。当佑希发出轻微的不高兴的声音时悠太移开视线。他手指握拳,向前迈了一步取来毯子,同时尽力不让自己显得太焦虑。他用毯子盖住佑希瘦骨嶙峋的肩膀,伸手小心地覆盖住佑希的下巴,指关节顺着佑希面颊弧度弯曲着。如今,看着他入睡让悠太充满忧虑。每当佑希安静下来,悠太就能够更好地去权衡些事情。佑希24岁,而他比佑希多活了三分钟。明天他们将会离三十岁更近一步。一切将会有所不同。

皮肤上掠过一阵温暖的呼吸——佑希转过头来——悠太被他的呼吸一惊。他想知道他们的母亲是否也会像这样看着他们入睡,她是否也会感受到同样的慰藉和不安。这是种奇妙的感受。

片刻之后佑希眨了眨眼睫毛。小时候佑希的睫毛比悠太短,母亲修剪他们的睫毛以期日后睫毛能够变长。不过悠太并不确定现在否有所不同,因为他看不到自己的睫毛。佑希用涣散的眼神和浓密的睫毛盯着自己,随后发出一声困惑。

没有事实可以证明同卵双胞胎之间存在心电感应。因此悠太觉得他之所以能够猜到佑希想说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他已经熟悉佑希的说话方式并能够猜到对方的反应。虽然已经几个月(确切说是近一年)没有使用这个技能,但是他还是能够读懂佑希。

“爸妈都出去了。”悠太开口。他知道他们一切平安,因为佑希只是非常满意地咕哝一句作为回答,接着又将脑袋埋进毯子下面。他的脚从另一端蹿了出来。悠太叹息,起身:“我先去把东西放进冰箱。”

他走进厨房,将购物袋放在桌子上,把水壶装上水放在炉子上,翻箱倒柜地找碗,在水槽里冲洗干净,放在柜台上晾干。等着水开的时候他开始削橙子。当佑希再次醒来后,悠太就会离开。不过现在,他只是等着。

***

在此之前

半夜时分他的手机响了。

他起初打算让这铃声继续响下去,直到打电话的家伙自己累了为止,不过在闹钟第五次响的时候本能里潜伏的“万一呢”还是压到一切。甚至当他的名字出现在佑希的紧急联络名单以前,作为哥哥的重任就已经压在他身上,之后可以说是阴魂不散。

四岁,五岁,十七岁,年年岁岁有所不同。即使是同样的生日庆祝会或者是蛋糕上完全相同的蜡烛,也总会有什么在发生变化。轻微的骄傲与责任感会一齐涌上来。他们的生活中并没有太多的叛逆成分,不过有时候悠太还是会猜想,在他自己产生“我不想要这个”的念头时,佑希是否也会有同样的抵触心理。

渴求事物与没有选择权只是一线之隔。

当他拿起电话,听到了母亲的声音。最初几次意外发生之后她会责备悠太,这样的对话充满夸大其词的话语,而且会因牵扯上早前的争论而变得一触即发。悠太经常会听到母亲评论:“如果你还跟以前一样耐心就好了。”悠太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非常有耐心的人,不过当底线被冲破之后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悠太很想说:我不是他的监护人。有时候普通的孪生关系与复杂的家族关系绑定就会显得太过于沉重。

现在他很少再去倾听母亲的抱怨。他手指撑住脑袋,只是试着去倾听母亲的声音,回响着曾经音调中的温柔和冷静,仿佛她的孩子们永远不会犯错一般。不过这似乎已经是许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他们也并不是这样的孩子。

“悠太。”母亲说着,她刚刚啰嗦了一堆悠太大概能猜测到内容的话语,不外乎是那些令人不快的语气词或者“如果你这么做我会很高兴”之类的。“拜托了。”

悠太闭眼,回到了对话中:“好吧。”他回答,放下了电话。

***

在此之前

要是唯一一个在悠太工作后会跟他一起喝酒的人。并不是因为他需要有人作伴,只是因为悠太担心每一天都会让距离更加疏远。要并不会像佑希一样死皮赖脸地缠在悠太身边。

他们高三时是同学,但是要与佑希更为亲近些。无论要怎么抱怨佑希的毛病,最终还是会以高度不满的傲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关心。悠太和要从来没那样争执过。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和其他人聚一聚?”要含混地说着,已经微醺,“你的臭脸我已经看厌了。”

好吧,这或许可以算得上是挑拨了。或许取代佑希的位置让悠太也很不自在。即使这正是悠太的目的,即使佑希本人也不会在意。

悠太呷了一口啤酒,戳着面前的下酒菜,心想不如就这样让酒精在他的胃中灼烧。

“不过当然,总比看到你弟弟要好得多。”要做了个鬼脸。

“我们还是别提他了。”悠太建议道。

“嗯。”要赞同,“好吧,我们还是避开这个话题为好。”他伸出手,几乎碰倒悠太的啤酒。

“工作如何?”悠太咕囔了一句。事实是他并不在乎这些,不过聊聊家常总不为过。

“我的生活千疮百孔。”要回答,“又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要将酒杯高举空中,这让悠太胸口发紧。看要喝酒曾经是一件趣事,不过现在,悠太终于感受到了嘴里泛上来的浓烈苦味,这苦味与酒精无关。

悠太想要太多东西。他并没有问要是否已经放弃了渴求更多的念头——他害怕要给出的答案。

***

在此之前

他们出生在夏季之初始,六月的尾巴。

长年以来要的坏脾气都被归结为他出生的季节,但这套理论似乎并不适用于悠太和佑希。不过现在,当悠太拽住佑希的领子而佑希只是盯着天花板的时候,悠太开始觉得或许这种说法还是有一定的正确性。

九月的风逐渐平息下来,有着温暖的触感,这时候要也会变得温柔冷静,更加耐心甚至治愈起来,空气中也只弥漫着一团软绵绵的怒气。相反,六月正是高温突袭的开始,连带情绪也变得不稳定起来,舌尖发干喉咙燥痛,仿若一触即发,似乎不发生些什么就无法让这份焦躁冷却下来。佑希握住悠太的手腕——这是一个警告——而悠太只是拽得更紧作为回应。

悠太二十四岁了,佑希也是一样,不过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像这个岁数的人。当佑希的下嘴唇高傲地伸出来的时候,当悠太忍住即将出口的吼叫时,他想起他们上一次像这样一般争吵,那已经是上大学之前的事了,当时佑希也好不到哪里去。

四目相对,很难想象他们先前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不能呼吸了。”佑希说着。有多少次悠太也想这么说,但每次他都及时阻止了自己。佑希并不缺少自控力,他缺少的只是说谎的能力。

只是一瞬间的失神,他甚至还来不及后悔。接着他会忘了这种一再被冒犯的耻辱感。最不正常的是从一开始,这个错误就没有得到更正,悠太并没有耐心去考虑其中原因。

“放手!”佑希再次开口,挑眉,嘲弄般的挑衅意味。耳边响起他平淡的音调,或许这就是有时候要的感受:“哥哥。”

“我才不认识你这货”并不适合现在的场合。“我不喜欢你现在这幅模样”听上去更糟糕,不过更容易说出口。

“算了。”悠太说着。他的语调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终结感。如果他有摔门或者砸东西的习惯,就能收获双倍效果。不过他只是松了手。

悠太真正失去耐心的时候会忘记带上外套和钥匙。他觉得无所谓,因为可以用备用钥匙——如果他还记得钥匙在哪里的话。就算是他会用那把备用钥匙,也并不意味着他会回心转意,尤其在他踢翻了公寓里唯一一把可用的雨伞之后——他无法接受佑希已经不再憧憬他的事实。

他们的诞生只差了三分钟。悠太还记得他那本翻了边的出生证明,记得他母亲边抚平边角边向他们解释着。在那之后,他记得佑希是怎样一点点地改变着,他是如何突然长成一个悠太不再熟悉的全新的佑希。那之后,更常见的是佑希在前方摸索行进,而悠太在后方独自焦虑。

(或者可以说事实与此完全相反。或许他只是擅自为自己的复制品而感到焦虑,佑希只不过是一直在做自己而已。佑希并没有太多变化,而悠太也没有太多选择。)

三分钟。他惊讶于这短短的三分钟是如何延续为数年的时间,直至成为一道他无法跨越的鸿沟。

当悠太回来收拾自己东西时,佑希将已熟睡。

***

在此之前

悠太想知道佑希是否也如他一样,偶尔会感到一阵心底涌上来的孤独。

周日上午七点钟,他在商店门口停步,一些琐事掠过他的脑海。如果他更加细腻敏感的话,或许能够把它们都写出来。

佑希青涩得如同一只还未变红就被摘下来的苹果。在对这个想法本身渴求和对这个未成熟水果下口之间差异显著。苹果尝起来甚至有些发苦,不过在意识到它其实并没有那么诱人之前,它看上去和任何水果一样甜美。

佑希如同初生一般耀眼,也如同将终一般怠惰。他的手掌渐渐不再柔软,不因劳作,唯因安逸;他的鲁莽被错认为是有所保留的含蓄表现,因为他的抱怨也是最简化的。他的心是敏感的,然而他的动作是迟缓的。从不努力,从无悔恨。

佑希却是他最亲近的人。

佑希并不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爱上的人。

他想象着手中放着一只梨子。梨子的表皮还是绿的。于是他将它丢回篮子中,但几分钟后还是会重新取出来。他愿意等到它变熟,至少等春天到来之后,那样他就能够开始倒计时,直到它真正成熟的那一天。

而另一方面,佑希他……

***

在此之前

每次都是一件小事毁了一切。确切说:每次都是以一件小事开始,佑希对自己的无责任感放任自流,悠太的努力也无济于事,最后两人只能无力地去道歉。

(实际上这一切的发生需要很久很久,不过悠太会选择性无视。)

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争吵。他们总是为琐事争吵,因为他们彼此都知道怎样展开一场争执。没有什么比尖刻的话语和尴尬的沉默更加能够诞生理解。而佑希是这方面的专家。

“它刚刚就在这里。”佑希坚持说,“如果它在我房间里我才不会乱丢呢。”

“你的游戏手柄就总是被你丢在地上。”悠太指出,“我可没有篡改你的记忆。”

“别再跟我唠叨了哟。”佑希抱怨,“你又不是我妈。”

“别再总想把整个世界存进你的游戏里。你明明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法处理好。”悠太指责道。

明天他们还会争吵。下一个明天也是一样,下下个明天,下下下个明天……

***

在此之前

“我们一起住吧。”悠太毕业之后佑希这样向他建议。悠太觉得他有些多愁善感,因为当佑希把他们位于千代田的房子钥匙交给他的时候,他甚至微笑了。在许久的沉寂之后,这就像示好的一步。

这种感觉就像在还债一样:没有什么比某个曾经撵你走的家伙现在却(无意识地)以无助和需求为借口又把自己接回来更像赎罪。悠太对很多东西都视而不见,他本身也有不少毛病,但归根到底他都是兄长。一直都是。

悠太二十三岁了,佑希也一样。但是悠太的时间观念更强一些。他们曾经是平等的,孕育自同一个子宫,但是悠太要负更多责任,他要保证佑希能够无忧无虑。

如果佑希对此感到快乐那就足够了,不是吗?有时候会很容易忘记佑希是怎么开始的而悠太又是怎么结束的。不过悠太知道在这两者之间存在着一个清晰的过程。

所有人中,只有要给了他们一株盆栽作为乔迁贺礼。几周后它就死了,因为佑希总是忘记要少浇水。然而它还屹立在公寓门外,似乎是在向要发起挑战一般。不过要倒是颇具风度地没有说什么。

成熟的确会改变一个人。要连眉毛都没有半点抖动,不过在他极为愤慨地闷下一罐啤酒之后还是能够发现他的下嘴唇因为长时间咬着而诞生出一片血红。佑希剩下的时间里都在设法捉弄要,而悠太只是发呆似地盯着他们两个,同时感到不止一点点的寂寞。

他们同居一周之后,悠太开始意识到佑希当时的提议只是出于实用主义而非家人之爱。佑希完全不是那种可以自给自足的类型。很快,悠太就被迫习惯于被居室中的遥控器绊倒的日子,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喜欢这样。

而这,就是作为一名游戏开发商的哥哥所必须经历的部分。他们的母亲认为对于一名心智完全被游戏所占据的人来说,这个选择再好不过了。不过有时候悠太真心希望佑希能够表现得更像个大人。

佑希总是选择无视他,悠太并不喜欢这样。

有时候佑希会把自己的东西也搞得一团糟。离家生活几年之后悠太柔和了许多,尤其是在关怀他人和管理私有物的事情上。与佑希同住就像是在他体内开启了一个闹钟警报,而他正在渐渐变得麻木。

“你有看见春给我的那个手机挂件吗?”悠太问道。那是团鲜艳蓬松的人造羽毛,顶端装饰着一些珠子。这是他仅有的旧友回忆之一。它的存在让他变得冷静,甚至轻度伤感。而现在它成了悠太生活中遗失的,却无可替代的一部分。相较于理性,悠太更相信感性。他将此归咎于春。

佑希嗯了一声,依旧沉浸在电视屏幕上:“地毯下面有没有?”

悠太摇头,叹气。

不过回想起来,这大概正是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预兆。

***

在此之前

他们并未选择同一所大学。这个消息起初令人惊讶,不过任何震惊或是愤怒最后都蜕变成一种不情愿的离别,但放手比悠太想象的要容易得多。

(悠太想象的画面:佑希一定会哭,因为佑希才是那个自私的家伙,不过他忘记了正是佑希提议两人不要去同一所大学。)

相反,佑希陪他走到车站,并且最小程度地报以微笑。他挥手告别,仅此而已。

他必须好好学习社交礼节才是。悠太试着不让自己的想法变得苦涩起来,他即将陷入一场人生的新风暴中,这场风暴名为大学,或者说,地狱。

他学会去妥善处理好一切。他很擅长应对这样的情况,不过一半的时间里他觉得一直这样下去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一旦他获得独立,也就意味着没有什么会令他有所顾虑。他变得谨慎更少,需求更多。

生日后不久学校进入假期。每次都是悠太先给佑希打电话,因为他的早课都是七点开始而佑希大多数时间里都睡得像个全麻病人一样。春有时候还会同他短信联络,但是大三开始短信数逐渐减少,大四则完全失去联络。有些人际关系如果缺乏耕耘,也就慢慢淡了。

他经常能见到的人是要,虽然他们并没有住在同一幢公寓。“其实我并不想来看你。”要这么说着,却把一件礼物推向悠太。于是悠太明白要也需要在他的生命中拥有一些可以称之为永恒的东西。他的大学并不能用快乐来形容,不过这般周而复始的生活至少还是稳定的。朋友来了又走,不过要还在这里。

悠太偶尔会被问到,有个孪生兄弟在身边是什么感觉。他会给出一些模棱两可的回答,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个中意味。他并没有把一切都哲理化的习惯。但是只有一半的灵魂并不足以弥补那缺失的另一半。

但生活还在继续。

***

在此之前

放学回家后佑希会直扑床铺,悠太则会把佑希随意蹬掉的鞋子整理好,接着会指责佑希应该稍微上心一些。

“我很累。”佑希回答。他的声音闷进枕头里,悠太将手放在佑希后脑,抚平一簇不安定的翘发。归宅部对佑希再合适不过了,无论要怎么反对,至少佑希本人还是乐在其中。或许这样对他反而更好。

“抱歉。”悠太毫无诚意地道歉,“要真的发火起来我也无能为力。”

“日子真是难熬呐。”佑希毫无热情地抱怨着,“至少春一点都不麻烦。”

“要也不坏,他只是……”

“傲慢?好战?”佑希眯着眼睛盯着他,“不过我不知道你会怎么看。”

“他没那么过分。”悠太坚持着说,不过他所指的大概是春。佑希冲他温柔一笑,仿佛他也知道一般。

“难道只能这样下去?”佑希懒洋洋地问着,甚至懒得在打哈欠的时候捂上嘴。怠惰与安逸,从不努力,从无悔恨。悠太有时候却憧憬着佑希的这部分性格,“我都快窒息了。”

“我不知道。”悠太非常诚实地回答,“不过我也很想知道答案。”

他拍了拍佑希的脑袋,看到佑希的眼皮一点点耷拉下来。佑希的头发就像是不纤细的稻草,而且手感粗糙。当悠太将手伸向自己脑袋的时候,得到的是同样的触感。

悠太继续顺着佑希的头发,就仿佛佑希是一只任性的小猫,直到母亲呼唤他们,说茶点已经准备好时,他才停了下来。不过现在,他只是等着。

现在:

有两句话悠太很少对佑希说。

很少并不意味着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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