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高绿] The Riddle (4/?)

The Riddle

 

高绿


Never Let Me Go paro

有点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意思

OOC+BUG抱歉

严重瓶颈,继续找感觉,这章可能会大修,欢迎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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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通常情况下过十二点绿间就会回去休息。当然如果他认为高尾状况很不好还是会继续留在病房里,这一次他直接睡在简陋的看护用折叠床上。绿间虽然说不上是软床派,但是过于坚硬的金属还是让他很不舒服,他小心地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不过这时本应是睡着的高尾突然说话了:

“前辈……伊月前辈……”

他的声音带着仓促,不确定,以及绿间猜测的,恐惧。

绿间也是同样的不安,已经来不及去找伊月,而他不能开口。好在高尾自己很快又说了下去:“水户部前辈是吗?如果是水户部前辈的话就握一下我的手。”

绿间照做了。高尾的手不自然地蜷缩着,带着一层湿冷的汗水,绿间用指腹轻轻掠过他手背上密集的针孔。这个举动让高尾有些惊讶,他张着嘴,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然而绿间可以感觉到高尾原先紧张着的手指也终于放松下来,等到他再次开口时已经有些恢复了绿间所熟悉的高尾的音调:

“抱歉,不过可以多陪我一会儿吗?”

绿间用轻捏一记作为回答。高尾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才开始说话,起初声音还有些颤抖:

“我梦见小真死了。比我还晚捐献,却比我还早死,是不是很可笑?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那时候的我除了死之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念头,手术一场接一场地进行,不过无论他们从我身体中取出什么器官,我都没办法死去。直到我只剩下一个皮囊,但是却还活着。

“听上去是不是很不吉利?不过那还不是结束。

“我作为一个空壳继续躺在手术台上,然后他们又走了进来,开始将什么东西一件件移植到我身上,就像是心脏,眼睛……我最后又变成一个完整的东西。那些器官都不属于我,却又无比契合。后来我终于知道了,因为我看着镜子,镜子里看着我的却是小真,我有着小真的眼睛,小真的头发,我可以感觉到我的心脏我的肺叶我的大脑,全部都是小真的。

“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有着什么样的感觉,不过在梦里只是觉我必须要表现得很幸福。因为我需要代替小真活下去,代替他去继续活着的感受,所以,无论如何我都应该加倍地继续走下去,并且应该感到快乐,只有双倍的快乐,分给两个人才不会感到不足够。

“我不知道梦的最后我是死是活,不过能够带着小真的一切,我应该会想要努力活下去才是。虽然第一次捐献的时候就想干脆早点死掉算了,很疼,以后也只会更疼而已。不过我还想知道小真现在怎么样,想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或许他还在农场也不一定,虽然还是完全想象不到他当看护的样子。”

高尾笑了。

“是的,我想见小真。

“从离开农场的那天我就开始后悔。当然我知道小真一定不会有什么害怕或者犹豫,所以我也不需要对他说什么安慰的话语,实际上,我什么样的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真正觉得害怕的只是我。我不想让小真看着我死,也不想亲眼看着小真死。我只是希望可以断绝一切联系,这样对于小真来说我就是不可测的存在,小真对于我也是一样。我想让他不要因为我而感到害怕,也不要再为我担心什么,就像我从未存在也再也不会离开一样,最后可以没有负担直到结束。”

高尾一次性说了太多,最后他的声音开始带着困意:“果然我还是怕死的吧。我觉得我要撑不过下一次了,小真。”

高尾不再说话,绿间小心地将手放在高尾脉搏上,整个屋子只剩下监控机器运作的声音,以及绿间指尖听到的,比他自己要缓慢上许多的,已经不再完整的高尾和成的心跳。

 

 

8.

捐献前一天实渕让绿间留了下来说是要讨论些什么,虽然后者皱着眉一脸不情愿,不过他至少没有说不。

你无法拒绝一个死人的要求。

“我应该撑不到后天了哟,所以明天手术完了给我安排个葬礼吧。”与其说像是在同绿间讨论,更像是实渕单方面的自言自语,“给我放点帅气的男人的歌,其实我一直在One Ok Rock和SID之间犹豫。绿间君觉得哪个更好?”

绿间对于哪个都没有觉得好,于是最终的回答变成了:“我觉得莫扎特的安魂曲会更适合唷。”

实渕会生气的,绿间觉得实渕应该生气,就像是在农场时自己无论说什么,最后都会演变为宫地大喊着要拿菠萝砸死自己一样。然而实渕只是摇头,接着眯起眼睛笑了:“真是固执啊,绿间小弟弟。”

这个称呼让绿间背后一阵凉意。

“为什么要纠结于自己的想法呢?”

“因为那是对的。”

“那为什么要纠结于对错?”

“因为……那是对的。”

实渕低头笑了一阵,笑声干巴巴的,让绿间困惑到有些烦躁。“只是你认为的‘对的’哟,绿间小弟弟。对了,有没有人说过你不是个很好的看护?”

“是的。”

“那么高尾君是怎样认为你的?”

“他不知道是我在看护他。”

实渕怔了下,表情有些亮了起来,就像是听到了八卦的高中生:“你们两人之间的陌生人游戏?或者说,”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绿间不置可否。

“你的事情我无权评价,不过只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做看护呢?我不觉得你是那种只想拖延死亡的人哟。”

“因为,”绿间在脑海中寻找合适的词语,未果,“这样是正确的。”

这一回实渕肆无忌惮地大笑了起来,又似乎是牵扯到了刀口,笑声很快就停了下来,看上去实渕的情况并不乐观。绿间咬着嘴唇:“明天天秤座的幸运物是……”

“别管了,没有用的,我不信这个。”实渕靠着病床床头,极力调整着呼吸节奏,他一直不愿意别人把自己当病人看,在绿间面前也很少表现出痛苦的样子。绿间觉得实渕有自己相信的东西,并且很清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

“明天给我放One Ok Rock,嗯,就这么决定了。谢啦,绿间小弟弟。”实渕有些颤抖地拿起手边的杂志,疲惫地摆了摆手,意味着对话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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