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萨列里中心/ 微萨莫萨] Twinkle

给这个世界的大可爱竹子 @たけ 的生日礼物

生日快乐,感谢今年能够认识你。


原梗:莫扎特让萨列里折星星并且表示折的数量足够之后就可以实现愿望,然而萨列里选择自己去行动来让愿望实现

然而被我写成了一个萨列里如何与灰衣男达成双边友好关系的故事(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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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列里还记得这个橙发女孩。

他们在雪国初遇,分属不同阵营却最终并肩而战,彼时的立香更像是个小女孩模样的战士,为数不多的几次笑容也都隐藏在了汗水和硝烟的黑色之中。而现在,同样的这张脸,终于有了些少女应有的模样。在将自己召唤到迦勒底之后她的第一句话是:“萨列里老师,请教我弹琴。”

萨列里身上还维持着恸哭外装,外装手套上有很长的指甲根本不适合弹琴,他也没打算把这一身装备收起来:“如你所见,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你以为的那个萨列里。”

异闻带的故事碎片依然存在于记忆之中,随着燎原之火翻卷着有些焦黑的边缘,他的脑子里还有别的声音,温和的,激烈的,美妙的,痛苦的。这时候他的脑子里如同一个不成规矩的交响乐团在演奏,处处是不和谐之音,萨列里试图掌控这一切,但他也清楚,在自己旁边,另一只如同戴着盔甲一般有着锋利形状的手也同样握着指挥棒。他的思维同时被两个人所控制着,这令萨列里困惑不已。

“我面前的萨列里老师是怎样的,我并不能够下定论,不过相信您一定能够比我更快理解这一切。”并不在意外装盔甲一般,她给了萨列里一个拥抱,尽管隔着外装萨列里并不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上的温度,“但至少您现在就在这里,对于我来说这就是现实。”

萨列里本想询问更多,他甚至觉得御主也知道自己想要问什么,不过最终他们两人只是都选择了回避。

她简单说明了这边的情况:战力充足,并没有必须萨列里出场的场合。她指着公共休息室,角落里有一架立式钢琴(“虽然音色达不到最高水准,但依然广受好评,而且声音不会传到屋外,所以哪怕是午夜也可以放心演奏”),看上去她依然对于弹琴这件事充满期待。最里侧一间带着巨大落地窗的房间专供安静的读书人。厨房中有各色必需品,立香稍微踮起脚尖,打开上层的柜子门:“还有这些椴花蜜,希望能够对您的睡眠有帮助。”

*

诚然,对于复仇者而言,梦境并不意味着平稳。

最初他的梦只是一些普通的对话,犹如同昨日重现。成为英灵之后生前萨列里的记忆几乎全数回来,他在梦中与旧友会面,他得以再次与格鲁克交流男高音的使用,与约瑟夫二世商讨剧院事宜,从博马舍那里获得对于剧本的阐述,从不同的学生那里听来碎片一般的流言,流言聚集起来竟也有了些许真实的形状,直到被他握在手中。他们指着萨列里手中那把染着血的小刀,开口:“看啊,大师,如果不是谣言的话,您又为什么会割开自己的喉咙呢?”

 

萨列里醒来,伴随着剧烈的头痛,梦中的景象太过于真实,再一次确认了手中并没有小刀或是血迹之后,他看了床头的时钟,距离日出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萨列里依然在缓慢适应着迦勒底的单人房,这里一切设施都被紧凑地安排在一起,除了生活必须的空间之外绝无多余,恐怕是连一台小键琴都很难放下。他想起公共休息室的钢琴,闭上眼,满是鲜血的手依然在他眼前,冰冷的回忆在血管中与过快的心跳一起在他身体里作响,他的确需要一个将这些杂音压下去的方式。

英灵并不需要真正的睡眠,所以昼夜颠倒的人也不在少数,萨列里在厨房见到了喝着咖啡的另一位复仇者,他们之间做了简单的问候,并不过问此刻出现在这里的缘由。萨列里清楚每个人来这里都是出于一定原因,那其中的理由并不能够随着闲谈而得到释怀。他给自己冲了一杯加了蜂蜜的椴花茶,不起眼的奶黄色小花跟随着主人的动作在水中翻浮着,直到被放在钢琴旁的窗台上。杰克趴在一边的沙发上,好奇地盯着他,却也没有再靠近些的念头;安徒生在书房桌前坐着,他只抬眼瞥了萨列里一眼,随即继续低头开始创作。

目前的萨列里并没有创作新曲的打算,好在过去作曲家的身份给了他太多的选择。他随意从脑海中拾起一首曲子,开始演奏。*

起初有些生疏,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在这样安逸的情况下演奏,不为任何人,只是单纯地表达对于音乐的喜爱。很快身体的记忆就随着旋律复苏,他甚至得以回想起创作这首曲子时是怀着怎样的热情,因为他终于可以……

终于可以怎样?

脑袋里有个声音在笑,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和记忆被撕裂的黑暗。等到萨列里恢复意识,他看到键盘上自己的手,外装正化作黑雾散去,书房的门被很不客气地大声关上,杰克看着他的样子有些担心:“你吓着他了。”她指着书房。阿比盖尔不知何时出现,她用眼神示意他手边,杯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打翻,茶水和花瓣顺着窗台和墙壁流到他脚旁。

*

有时候梦是关于身体里的另一个他。

萨列里又回到了维也纳,虽然他察觉到这里的很多细节和所想的有些许不同,不像是真实的维也纳,反而像是刻意布置出来的街景。他停下脚步,很快被身后行色匆匆的男子撞到了肩膀,对方身披灰黑色外衣,手上拿着白色面具,他也同样惊讶于萨列里的存在,回头。萨列里看到了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一瞬间千万声音涌入他的脑海。

“萨列里?”他听到身后有谁的声音在说着,他并不认识那个声音,然而对方语调中却如同对萨列里充满莫大的仇恨,“就是那个毒杀了莫扎特的卑鄙家伙!”

“他扮成了灰衣男,整夜出现在莫扎特窗下,为了让那可怜的作曲家以为自己真的大限将至。”

“他始终为自己的罪行所折磨,以至于在晚年用刀割开了自己的喉咙。”

这些流言交替而嘈杂,每个都像是贴着他的耳朵将言语直接钉入颅骨之中。就在他快要被这些声音折磨疯的时候,它们却一齐停了下来,四周灯光也一并暗下去。

“死的渴望折磨着我。”**

现在萨列里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聚光灯下的自己,看着舞台上的那个人最终将毒药倒入了莫扎特的酒杯之中,此时帷幕落下。他身边多了个身影,全身为恸哭外装所包裹着,看不到脸,他扭头看着萨列里,开口,是和自己一样的声音:“可死又怎么样?”**

*

“这是什么?”

萨列里看着他面前的玻璃容器和一沓彩色纸,随后抬头看向橙发少女。

“是已经清洗干净的椴花蜜瓶子;这些是和纸,非常适合折叠。”

“我知道。但是你需要我来做什么?”

他的御主抿着嘴笑了:“萨列里老师,我们来叠星星,可以吗?”

瓶子里已经有一颗特别大的明黄色星星,萨列里盯着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某个人。立香则耐心地教萨列里把纸条裁开,打出一个五边形的结之后层层叠上,直到最后在凹陷处按下:“如果看书让您觉得无趣的话,或许你可以叠星星,他们说当你有了满满一瓶星星之后,就可以满足一个愿望。”

看来立香已经知道了几天前的事,那之后萨列里再也没有去碰过钢琴,他依旧热爱音乐,然而他不清楚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是他记得当时杰克和阿比盖尔的表情,以及身后被安徒生重重摔上的门。如果对于现在的自己而言,音乐已经成为了一种不可控制的东西,那么他并不认为自己值得拥有这些。过去的萨列里会很喜欢这些,像是音乐,孩子,充满愿望的行为,而现在的萨列里呢?

“萨列里先生?”

立香的声音将他拉回,她将瓶子与和纸向萨列里的方向推了过去:“我想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完成这些,以及,您也一定能够实现您自己的愿望。”

*

有时他会在梦中回到那片雪国,他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反抗军的尸体被随意丢弃在脚边,萨列里看着他们最后的呼吸在空气中结出白雾,随后血液的温度也消失在雪中,不再有任何生命的征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握着十字剑的手覆着战斗服,剑刃因为过度使用有了些小缺口,剑柄已经染上了红色,还有些红稠的液体顺着刃尖滴进雪中,他的手掌是因为血液而更加鲜艳的红色。然而他想着,至少这不是他的血,也不是那个人的血。然而当萨列里再次看着尸体,他变成了一个金发青年,长长的金发和曾经华美的紫黑色外套之下是胸口的致命伤,已经凝固的鲜血将身体染上粘稠的腥红。莫扎特适合这样的红色,灰衣男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我必须杀死他。

*

星星总是让他想起莫扎特。

不只是因为那首著名的变奏曲。萨列里最钟爱的依然是《费加罗的婚礼》,他也会为《魔笛》送上持续的欢呼。但是当那个已如风中残烛一般的莫扎特对他许下了演奏《小星星》的任性愿望时,他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又一次被看穿。

对神之子抱有爱意的人类啊。

当莫扎特这个名字出现时,脑中的那个声音更是陷入疯狂:“你不爱他,你只是羡慕他的才华,他的自由,他的一切。你渴望的不是他的爱,而是他的死亡,对于你来说,没有比亲手杀死他实现传说更加完美的结局。”

生前的萨列里深爱着莫扎特,自他们在维也纳重逢之后。从点滴开始的关注终于积累成为了不可阻挡的洪流。然而生前的萨列里又是明白太多:他已经是宫廷乐师长,而莫扎特,整个维也纳的目光都在这个姗姗来迟的天才身上。在那样的时代里,他们之间并不被允许去发生任何过于私密的行为。所以萨列里寻找了其他方式。作家尚可以用文字来表达他们的情绪,那些被小心掩藏在文字里的情感,怕是在怀着同样情绪的后世读者眼中也变成了公开的秘密;然而音乐,太过于私人又太过于抽象,恐怕只有萨列里自己能够明白那每一个音符的含义。

然而,如果莫扎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呢?

萨列里停下手中的笔,乐谱被他涂涂改改,只留下了一个被删节的开头。他依然无法通过音乐去获得什么,过去的旋律在他记忆中只有过于模糊的印象,而现在,当他试图去创作些简单的曲子,那个声音一定会出现:“安东尼奥·萨列里已经死了。就像他那些平庸的音乐一样。而你,你又在做什么?”

*

虽然并没有那么热情,可萨列里还是规规矩矩地去叠了星星,当和纸用完时瓶子才满了一半,他开始寻找其他的材料,就像是现在手头这些作废的五线谱,他会赶在那个声音将理性吞没前写上一些,结局自然糟糕无比,除了依旧未能恢复的作曲能力,还会遭到灰衣男人格的破坏,有时候他看着满地被墨水抹去或是爪子撕碎的五线谱,他会留下那些尚能分辨的琴谱,其余的就填作星星瓶的材料。等到立香再次来看他时,萨列里询问能否再给他一个放星星的瓶子。

少女的表情里混合着惊讶与喜悦:“难道说你上一个瓶子叠满了?”

萨列里摇头:“没有。我并不想叠满它。没有特定的理由,我只是想叠到快满的时候停下来。”

“为什么?明明叠满之后就可以完成一个愿望。”

“因为还没有到时机。”萨列里只是笑了笑,“而且这是我个人的愿望,我必须通过自己的行动去实现它。当然谢谢你的关心,御主。”

她盯着那个几乎要满了的玻璃瓶,从上方的几颗星星上读出了简单的旋律:“我还是希望您那一天可以教我弹钢琴,萨列里先生。”

“不如,”萨列里看着她,语调中罕见地有了些笑意,“把这个作为愿望,叠一瓶星星来实现吧。”

*

“我们应该谈谈。”

除开过去对方那些近似挑衅一般的行为之外,这是萨列里第一次在梦中与灰衣男进行交流。人形铠甲没有说话,而是从身侧取出一只剑丢在萨列里脚边。

“结果还是要用这种方式来解决吗?”萨列里叹了一口气,剑挥舞起来比他想象中还要沉重一些,毕竟解除外装之后他就只是个毫无战斗力的音乐家,虽然有过几个过激的学生但也没来得及受到武斗派的熏陶;而对方是一切流言的化身,已经成为代表黑暗的亡命之徒。萨列里用剑身只能堪堪抵挡住对方的正面攻击,冲力让他后退了几步。

“我说我们应该谈谈!”萨列里又向那个家伙喊了声,这次的袭击更像是动了真格,他手中的剑被打落在地,手腕也在攻击中受了伤。然而让萨列里感到惊讶的是,面对这样的自己,灰衣男并没有下一步行动。他在等待着什么。

于是萨列里明白了,对于灰衣男而言,战斗就是他的交流方式,他并不需要死亡之外的结果,而很可惜,萨列里本身是他唯一不可以去杀死的。流言必须依附于本人之上,而这就是萨列里唯一的筹码。

“我并不打算杀死你。”萨列里没有去理会地上的那柄剑,而是走向依旧握着剑的另一个自己,“或许你说得没错,和莫扎特相比,我就只是个按部就班的音乐家而已,根本没有走上英灵座的资格。正是因为流言才有了这个被后人记住的安东尼奥·萨列里。所以我对你没有恨意,我也不打算去否定你。”他又走近了些,感觉到刀剑抵在胸口,同时那些谣言开始在他耳边窃窃私语,“甚至包括你试图杀死莫扎特的想法我也会一并接受。毕竟,”他感觉到刀尖的动摇,这给了他足够的机会又再上前一步,给那个愿意在需要战斗时毫无犹豫就提供力量的,另一个萨列里一个拥抱;咒骂声也在此时突然提高了数倍,贴着头皮足,以让一个正常人类的灵魂陷入疯狂,而这样的声音始终在那个家伙的耳边,从未消失,“因为我,因为我们都知道,我们没有杀死莫扎特,过去没有,今后也不会发生。”

灰衣男后退几步,四周再次安静下来,对方看上去似乎非常困惑,他开口:“将我的全部,也一并接受?”他低声一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个人类?你在向死神发起邀请,你可知我的力量终有一天会把你的意识彻底吞噬?”

“即便如此,你也将永远带着我的名字行走下去。”

十字剑再度抬起,直指萨列里的咽喉,然而刀尖触及皮肤并没有带来想象中的剧烈疼痛,而是在上面留下一道灼热的伤口。怀恨之人将老人割喉的谣言传开,虽然无人可以证明其真实性,然而毫无疑问,这就是足以判定萨列里有罪的证据。

“这个伤口会一直存在,无法愈合,你将永远背负着诅咒与疼痛前行。”

“足够了。”

待到那个声音彻底安静下去,萨列里睁开眼睛,即便是如同泡沫一般短暂的再会,对于复仇者而言依然是值得追寻的美梦,但何况现在的他们再次拥有了无尽的未来与可能性。

“那么,遵从我的指挥起舞吧,死神。”

*

立香第一次在走廊上被萨列里叫住,他看上去比刚来的时候通透了不少,虽然安徒生偶尔还是会抱怨他的演奏充满苦涩(并且显然是按照迦勒底的某位音乐家为参考进行的描述),可是至少当现在的萨列里出现在钢琴前的时候,他不再会一言不发地把门摔上。

“我认为现在是时候考虑教你钢琴了。”

近期御主的工作压力陡然增长,除了在北欧的战事之外又因为叶和华的缘由多了些新的从者,不得不在各地都加大了素材和火种的采集。

她仰头叹了一口气:“萨列里老师,非常感谢您的决定,我只想说,您对于时间的选择真是出乎意料。” 

“课程的时间由你来定,只是,你需要做好准备,我不会手下留情。”

少女内心里打了个哆嗦:“或许我需要更长时间去准备一下?”

“另外,我认为你应该考虑将我放入队伍中。”他阻止了立香的开口,“如果你是在担心莫扎特的话,我想,你不妨去亲自问问他。稍后我们都在休息室。”他略一颔首,随后又想起什么,从背包中取出一个装满星星的瓶子,“这就是我希望得到满足的愿望。非常期待你的回答。”

随后他带着满背包的点心与五线谱,快步走向公共休息室。最近的战事让这里也有些冷清,然而在打开门的瞬间他听到了可以让整个世界点亮的音乐,如同星星一般闪耀而充满希望。

莫扎特也察觉到了他的到来:“让我等太久了,萨列里!你再不来我就要被灵感给活活吊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心中恶毒的声音随着音乐又冒了出来,那些杀死莫扎特的念头依然在他心中存在并且精力过剩,就算是对于早已习惯了宫廷中各路压力的萨列里,这也足以成为啃噬理智的燎原之火。他只能尽力让耳朵和大脑专注于莫扎特的音乐。

萨列里关上门,将黑暗隔绝在身后,走向他的星星。

*

萨列里在梦中睁开眼睛,他认出这是斯卡拉歌剧院,舞台旁乐队已经开始演奏些开场前的乐曲,猩红的幕布尚未拉开,下方的金色流苏整齐斜向一侧,如同急不可待的顽童期盼着被掀开的一瞬。萨列里坐在正中,位置绝佳,他可以从乐队和周围的观众之中辨识出一些熟悉而模糊的面孔来,后来他逐渐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对于现实的记忆和重现。

只是依然缺少一位关键角色。

幕布拉开之后,萨列里在舞台上看到了生前的自己,那些或是真实或是虚构的故事都在舞台上平等地得到上演。

在歌剧进行途中剧院门被打开,随后莫扎特的身影匆匆在萨列里身边坐定:“我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了我的前31年。”

“……还剩下多少?”

“如果是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有10年时间”

“哦。”

他们维持了一小段安静的时刻,只是抬头看着那些熟悉的事情如流水一般在舞台上快速发生着,莫扎特很快就表示出了厌烦:“这些东西我已经看腻了,我们去做点别的。”

“比如?”

“比如我们可以冲上舞台,开始表演我们现在的故事,没有人会拒绝这样一出完美的轻喜剧。”

听上去是个好主意,在萨列里来得及阻止之前,他看着莫扎特冲上舞台,乐队有些不知所措地抬头望着莫扎特,而他变戏法一般掏出足够多的分谱,塞给了每一个乐手,他们慌乱了一阵,那之后是完全陌生的音符,这让身旁的观众们发出了窃窃私语。接着莫扎特站到了舞台最中央,向着萨列里的位置伸手:

“从现在开始,安东尼奥·萨列里,我将保证让你的人生更加精彩。”

等到萨列里走上舞台时,他看见自己原本坐着的地方,不知何时灰衣男已经出现。他们隔着舞台和那么多人看向彼此,有那么一刻萨列里几乎怀疑这里就如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仅有他们两人,但是当他眨了眨眼,那里又变成了陌生的小女孩。她和周围人一同鼓掌,就如同这一个故事已经完美收场。

*

萨列里选定内搭的衣服时莫扎特已经在外面催促了第三遍。尽管这并不是一次正式的海外演出,可他对于莫扎特的衣着依然颇有微词。在他看来,维持衣着的正式度对于一名音乐家而言和对于乐器的维护一样重要。

然而他知道,这一定会得到对方的回答:“可是我们那群愚笨的听众就不一定有这份感激之情啦!”

但无论如何,这都将会是一次绝佳的公演。

出门前他对着桌子上的那瓶星星说了句“我们先走了。”

瓶中的星星塞得满满当当。

 

名义上挂着是海外演出,实际上他们被派去了一个小型特异点。在那里检测到了独角兽的阴影,这让两人充满警惕。当他们终于落在那片破败的区域,在本属于音乐的舞台上捕捉到了那些不应存在之物。

“辅助的工作就交给我了。请尽情演唱吧,萨列里。”

他们迈步向前,外装逐渐覆盖全身,指挥棒在手中缓慢显形。他们身后,无头使魔和灰衣小人也快步跟上。

“尽情享受吧。”“上吧。”

他们一同开口:

“公演开始了。”

 

 

 

Fin.



*   弹奏的是《奥菲利亚的康复》

**  普希金《莫扎特与萨列里》  


标签: fgo萨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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