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萨莫萨] 短打*2


群里激情赌球失败的产物。

根本不像在谈恋爱,所以无差。

写得有点赶,伤眼警告!

都是和竹子桑@たけ 的脑洞,爱你!

—————————————————————


与恶魔共进早餐

*萨列里是神父,莫扎特是他收养的外表看似小孩内心更像山羊其实自称恶魔(?)的设定

竹子桑的主页有画过这个设定超可爱的大家快去看!→地址1 & 地址2

 

把盘子放在莫扎特面前之后萨列里端着自己的食物坐下,视线依旧放在那个有着奇怪羊角发型的小孩子身上。但莫扎特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看上去对面前的食物非常满意:萨列里的谱子。他会缓慢地将一整张谱子切成方方正正的小片。餐刀锋利得有些不对劲,萨列里看着又一片三连音被整齐地切成了两部分。萨列里开口:“你之前一直说你是恶魔,但是在我看来,你更像是只山羊。”

“我不是山羊。”莫扎特用叉子指着萨列里,被切断的音符就这么直挺挺地看着自己的主人,萨列里记得这部分的内容,他直到演出前才确定下来这段旋律,莫扎特当然不会知道这些,他继续着自己的发言:“我是恶魔,而且你总有一天会相信这一点。”

但是这将如何证实?

作为一名神父,萨列里对于恶魔有着足够的了解。他清楚面前的这个孩子也仅仅就是个孩子,尽管有时候他能够感觉到某些异样,偶尔那种深入脊髓的冰冷像是在背后对他大肆嘲讽。莫扎特的身世和过去依旧是个谜,但萨列里终有一天会知道答案。

“恶魔以人类的灵魂为食物。”萨列里开始低头对付他盘子里的松饼,切下四分之一在黄油和枫糖浆中滚了一周,“但是你,如果我上周六和现在没有看错的话,在吃我的乐谱,我无法想象一个恶魔能够从纸张纤维和墨水中摄取什么,除非你是只山羊。”

“我不是山羊,我也无法从纤维和墨水里摄取营养。”莫扎特非常仔细地咀嚼着,吞下之后露出了满意的表情,“你说的很对,恶魔以人类灵魂为食,但是灵魂的获取方式有很多。当然谋杀和欺骗是最快速和直接的路径。不过我不喜欢,你知道,人类的感情其实是不同佐料,痛苦会留下让舌头都感受到同样疼痛的辛辣,但又有几个人在死亡面前是不痛苦的呢?况且惹麻烦是我最不想去碰的事,我更宁愿把狩猎计划放远一些。”

“比如?”

“人类的伟大之处正在于创作,萨列里。创作出来的东西就是你的一部分灵魂。在遇到你之前我还跟随过一位作家,他脾气古怪又体弱多病,可是他能创作出让星星都黯然失色的美妙诗歌。起初他会抄一份给我吃,后来就直接把原稿给我,‘比起那些不懂得欣赏的混蛋,你吃起来的幸福表情反而更值得些。’他这么说的时候总是暴躁地抽着烟,我讨厌劣质烟草的味道,但是喜欢他的作品,他的文字虽然偶尔情绪化,然而总的来说温柔又甜美,吃起来就像是加了一小撮辣椒提味的巧克力,这就是他灵魂中最美味的部分。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我最终也接走了他的灵魂,他独自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死前还背了些债。我带着他的灵魂在一旁,看着债主们闯进家门来,他们在屋子里肆无忌惮地搜刮着,连死者口袋里装着死去未婚妻的铜挂坠也不放过。我看着那些被我珍藏起来的手稿也被翻出来,踩在脚下。他突然扭头问我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像恶魔一样吃掉他的灵魂,在我点头之后他笑着说‘请便吧,越快越好。我完全不想投入同样的轮回之中。’他的灵魂并没有那么美味,太过于苦涩,只有难以察觉的甜味。可他真是了不起啊,能够把这么稀少的幸福都浓缩在了自己的作品里。从那之后我就一直在寻找有灵魂的作品,而你,萨列里。”孩子的脸上是相当得意的表情,“就是我最新的猎物。你的歌剧着实有趣,尝起来像是加了很多甜玉米的蔬菜浓汤,足够满足一些刁钻的胃口,你的钢琴协奏曲是浇满蜂蜜的意式奶油冻,会让满面愁容的老家伙也露出喜色。话说萨列里,你意识到你的作品都像你最喜欢的点心那样甜腻吗?”

“如果我的谱子真的是甜的,我觉得有必要定期带你去看牙医。”

牙医这个单词让莫扎特突然缩了几分,他不再说话,带着几分不自然,更加用力地戳了戳盘子里的谱子。他还是个孩子,萨列里想,或许还有一段不那么好的经历。他会着手去调查关于那位作家的事。

“再补充一句,萨列里你虽然是个神父但是根本不会写教堂的音乐。弥撒里一点苦涩的烧灼味道也没有。”

 

结果就是第二天莫扎特被拽去牙医那里,虽然他抱着钢琴腿顽强抵抗了五分钟。两个小时之后他也只能用冰袋捂着肿起来的半边脸和萨列里气鼓鼓地走在回去路上。

“还好及时发现拔掉了蛀了的乳牙,如果是恒牙就只会更麻烦。听着,莫扎特,今天开始谱子减半,每天刷牙。”

萨列里还在试图尽一个好的监护人的职责,当然他并不知道莫扎特已经是满脑子在盘算怎么从上锁的柜子里偷谱子。恶魔无所不能,简单的铜锁自然是不在话下。

半个月后。

这次莫扎特抱着钢琴腿抵抗了十分钟:“安东尼奥•萨列里你给我听着,如果你今天带我去看牙医我今晚就离家出走,”

“你半夜撬锁偷吃我的谱子还不刷牙,怪我咯?”

最终莫扎特还是被萨列里扛在肩上去看了牙医。一颗门牙被拔了下来,洗干净用餐巾纸包好放在了莫扎特的胸袋里(“今天拔牙没哭,这就是你的勋章。”萨列里如是说)。莫扎特满脑子的令人发指的念头最终败给了游乐场。他趴在旋转木马上,虽然嘴里有些漏风,吹得他牙床开始发酸,即使这样也无法阻止他热爱旋转木马。好在萨列里也耐心地陪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他看着那个到哪里都穿着黑色神父装的男人给自己拍照。在第五圈的时候他还是决定留下来。

毕竟一个会照顾自己还会创作灵魂给自己吃的家伙,不是恶魔都会心动吧。

另外那个各种意义上都很甜美的男人,灵魂尝起来究竟是什么味道呢?

 

fin.

 

 

 

——————————————

 

 

雏菊*

 

*意大利国花是雏菊

两人没怎么出没的维也纳本土花卉科普

 

春天的维也纳又听到了芙罗拉的脚步声。积雪还没融化时,雪绒花和雪片莲就已经纷纷从雪堆下探出头来,你一定不会忽视它们,因为你会从空气中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香味,比女孩子身上的香水味道更加细腻,比糖果店里的点心气息更加悠长。随着天气转暖,蓝色的龙胆点缀了曾经荒芜的草坪,康乃馨从树篱中探出粉色的脑袋,玫瑰杜鹃傲慢地占据了半亩山坡,姑娘们把盛开的风信子放在窗口。更不必说花店中又重新堆满了自异域而来的鲜花,只要冬季的一半价格就可以拿一束回去点缀你的餐桌或者讨你的爱人欢心。

但你如果要问维也纳鲜花最多的地方在哪里?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当然是在萨列里大师的后台啦。对了,大师的新作您听了吗?还是一如既往的杰作,一首序曲就把整个维也纳都征服啦。可惜这周的票都卖完,要等到下周,能不能抢到还要看运气。当然,如果您有兴趣为大师捧场的话我们可以帮忙预定,价格实惠,而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到时候可以带一束我们的花前去。嗯?大师最喜欢什么花?当然是最正统的红玫瑰啦。什么?您需要两张票和两束玫瑰花?一束现在包好一束到时候送到大师的后台去?好的好的没问题,马上为您送来。

类似的对话时常发生,只不过大师最爱的花从红玫瑰变成洋桔梗再到向日葵,有时候同一家花店一天也会有三种不同的说法,要看哪种花剩的最多。不过你听,隔壁老卡尔又开始抱怨了:这些都不对,大师的故乡可是意大利,雏菊才是对他最好的礼物。

可是买得起歌剧票的人哪会看得上这些就像是从山坡上随便剪下来的白色小雏菊呢?

于是成堆的红玫瑰、百合、洋桔梗和向日葵被送到了歌剧院后台,它们明亮的色彩迅速霸占了一排桌子,整个室内都是扑面而来的花香。萨列里本人倒是不介意这些,他有些同情地看着那名新来的舞蹈演员,他正受到鼻炎困扰,不住地吸着鼻子。萨列里在门口找到了剧院经理,希望今后可以在后台配备一名医生以防万一;另外今天的花也请在演出结束之后送给所有参演人员,当然,如果见到雏菊,请务必留下来。

剧院经理也是有些好奇,因为那些雏菊并不总是出现,而且经常看上去随意得就像是从花坛里随手摘下,毫无诚意的一份礼物,可萨列里总是会格外小心地将这束花收起来,有时候他还会和那位莫扎特先生叫一辆马车,两人一同离开,他们总是会谈论着这一晚的演出,音乐和表现,外界有传闻二位不合,可这情景是怎么都无法让剧院经理联想到那些说法。

等到今晚他的责任全部完成之后萨列里回到后台,年轻人三三两两离开时向他微笑致谢,每个人手中都有几朵花,连鼻炎的演员也握着一枝白色的康乃馨。桌上留有一些听众交给他的信件和礼物,仆人们会将这些东西处理好,萨列里更在意的还是桌上最后剩下的那一小把雏菊,被用一根绿色的缎带简单绑在一起,丝毫没有礼物的仪式感,今天维也纳有些降温,夜间甚至有了些零星的雨水,这束花上还残留着新鲜的水滴,萨列里心情很好地将雏菊用手帕裹好,放在乐谱上面。今晚看来他需要推掉俱乐部那边的事,他最重要的客人又回到了维也纳。

 

萨列里回到家的时候问了仆人,却并未得到有客人到访的答复。他走上自己的房间,在门打开的同时就意识到了问题:窗户是开着的,好在书和其他东西已经被提前挪到了一旁。在最上面一本书里夹着一张纸,上面是莫扎特小而端正的字迹:马上回来,不要关窗。

“大师?”

萨列里听到了年轻人的声音,对方正要在从窗台上下来,他的头发被打湿,平时倔强的那根角也耷拉下来,看上去就像个落魄的灵魂,萨列里给了他一只手帮忙,莫扎特的手冷透了:“你为什么不从大门来?”

他小心地踩着桌子跳到地板上:“你居然提前回来了!今晚不需要去陪那些老家伙了吗?”

莫扎特身上全都是细雨蒙上的薄纱,萨列里把窗关上,简单收拾了桌上的残局:“你大可以从正门进来,让仆人给你准备些食物,你之前的头痛没有问题了吗?来,你先在壁炉前等着,我去让他们给你准备些热的饮料来,巧克力怎……”

萨列里正要转身去叫仆人,他的袖子被拉住了。

“别走,萨列里,我今晚只是来见你的。”

金发的青年语气中有一种迫切的渴望以,及难以掩藏的快乐,他抬头看着萨列里,眼底被灯光映得如同是有星星在其中跳跃,“对了,我带来了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盒子,上面的标志是你最喜欢的一家点心店,“我预定好但差点忘记这回事啦,因为我想起来,你第二幕的咏叹调还可以处理得更好一些。”一边说着,他取出夹在书里充当信使的那张纸,反面已经写上了些谱子和注释,他从旁边抄起笔来又添了几句,这才像是又想起了什么,抬头,“还有,巧克力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

 

世人会如何评价他们两位呢?萨列里有时会去思考这个问题,等到他们死后很多年,当人名逐渐被旋律和某些逸闻所代替,那时候他们可否还会以作曲家的身份继续为人们所记得?在后人眼中,萨列里和莫扎特之间又将是怎样的关系?爱人?挚友?宿敌?他们或许会从那些蛛丝马迹中试图去推敲出些什么,得出一些让莫扎特看到就会捧腹大笑的故事来。

不过萨列里也有一些无论如何也不想为他人所分享的时刻,比如现在,壁炉和油灯将室内镀上一层暖光,雏菊放在床头的小花瓶中,手边的巧克力冒着热气,吃了一半的点心被放在碟子里,他们会有争执,多数情况下会达成一致或者被另一方说服,如果不能解决,那么,就用爱人的温柔方式来一决胜负吧。

 

 

fin.


标签: fgo萨莫莫萨
评论(11)
热度(114)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
[WE MUST REINVENT LOVE]
ID:stigmatized
偶尔写文翻译
各种AU爱好者
< >
© 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