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星团子的珊瑚礁

[高绿] The Riddle (2/?)

The Riddle

 

高绿


Never Let Me Go paro

有点想到哪里写到哪里的意思

OOC+BUG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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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高尾有个过去学校的朋友即将迎来捐献,他希望高尾能够做自己的看护。高尾向绿间征询意见。绿间没有犹豫就给出了回答:“我看不出你有任何不去的理由。”

高尾一直都热衷于尝试用新的方法偷袭绿间。例如这次,绿间在收拾柴火的时候高尾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落在绿间面前的稻草垛上,绿间几乎是经历了这辈子最严重的一次心力衰竭;最后他们在稻草垛上缠绵,工具被丢在角落,芒刺甚至让绿间背部皮肤过敏了整整一周。那之后绿间一度拒绝再同高尾两人一组到材料房干活。

当然,对于不正经的人并没有用。

“如果我走了小真该怎么办?”

高尾头发里夹杂了一些稻草,绿间自己只可能比那副景象更加糟糕。他皱眉:“活着。”

这个严肃无比的答案让高尾笑了半天,他笑的时候,那些戳人的短发和呼吸在绿间胸口扫过,带来一种肌肤之下的炽热。

相较之下,高尾全身冰冷。

 

之后绿间要来了申请表,自己也写了一份。绿间并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好的看护,在将申请表交给高尾时高尾也是这样对自己说的。不过高尾又加了句:“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看护小真。”

“为什么?”

“因为看上去好像除我之外没人能搞定你。”

“喂……”

高尾以一种很不舒服的姿势趴在床上填写表格,有些长的留海不时落到他眼睛前面。绿间盯着那缕头发,突然问了句:“那你呢?”

“我?”

“你想要谁来看护?”

“我嘛……”高尾一个翻身仰面躺在床上,抱着脑袋对着天花板思考了一阵,绿间不知道他是否在期待,但当时他觉得高尾的思考如此漫长,令人难捱,“只要不是小真就好,”很快又加了句,“也千万别是宫地前辈!”

“……为什么?”

“小真你自己都说你不是个好的看护啊。”

“……”

这时候高尾又回答了句话,绿间没有听清,于是他又说了一遍:“我是说不想要小真觉得有负担,或者,难过什么的。”

“我不认为你会是负担。另外,我为什么会难过?”

“……也是。”

高尾的表情有些受伤,虽然他立刻用什么说笑一样的表情掩盖过去,当然绿间也知道自己还需要讲得更清楚些,有时候他也必须成为高尾的支持:“反正我们的未来都只能是一种可能。我并不觉得那是什么应该去感到难过的。”他停了下来,“如果能够被需要,我只是觉得这会是很充实的一生。”

 

“那就是我们为什么存在于世。因为有人需要,如此简单。我们被精心地创造出来,最终被草率地利用完毕。和人类一样,我们的开始是一个细胞,而且死去之后也什么都不是。从这点上来说我们并没有输。只是在活着的有限时间里,我们一早就知道了自己什么时候将死去,为什么而死去,所以剩下的时间里我们就不必在乎这一点,尽情活着就好。从这点来说我们更好地摆脱对于死亡的恐惧。我将此认为是我们相较于人类的特权。”

 

绿间一直没有赤司的消息,他不知道对方死于第几次捐献,或许他还活着,因为那家伙什么都做得到不是么?如果困难的部分是把自己以外的事物转化为新陈代谢那样的存在,那么活着不就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事情?

一旦呼吸停止之后呢?

绿间想象着他们在那个至暗至静的世界中睁开眼睛。他想知道那是否是他们最后的自由。

 

 

4.

前辈们离开的前一天晚上所有人商量着决定一起煮火锅,一队人吵吵嚷嚷地去了市中心,见到什么顺眼的都放进购物车里。“钱反正是带不到那里的。”木村说着将和牛丢进车子里。

高尾撅着嘴似乎是抱怨了一句自己的钱也被花光了之类的话,招来宫地的一记爆栗;绿间推上眼镜,内心对这句话也持有一定程度上的赞同:也因为这顿饭,他们两人在接下来数月都没有闲钱来买篮球月刊。

第二天绿间从沙发上醒来,脖子酸痛,带着宿醉的晕眩。他面前似乎是大坪正在轻手轻脚跨过躺在地上的高尾,见绿间挣扎着要起身,轻声说了句“我们走了。”绿间听得不甚清晰,嗯了一声又闭上眼睛任由困意侵占;等到他的大脑真正清醒过来,已是午后,整个客厅里干干净净的就剩下自己和高尾。

绿间突然想起昨晚掀开锅盖开始自己就因为眼镜上的雾气而不得不摘下,周围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不过食物的味道很好,前辈们都意外的多话并且以各种理由给绿间死命灌酒;高尾一如既往的吵,他坐在自己右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手就一直是牵着的。前辈们也说了什么,绿间现在一句话也记不起来。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外面不甚晴朗,天空却有些亮得刺眼;这时地上的高尾发出了些声音,绿间看了过去,高尾仰头,没有睡醒的眼睛半睁着看着他,表情还有些茫然:“小真?前辈他们……”

就是现在。绿间觉得他必须去吻高尾。尽管他们两人嘴里都残留着食物酒精的酸败味道,那并不让绿间感到舒服。[至少不是冰冷的。]他如是告诉自己。等到他们漫长的沙发吻之后高尾的眼睛终于又开始变得明亮。

“以后最好忘记自己是人,这样更容易些。”后来绿间回忆起前辈曾经这样说过。绿间觉得自己做不到,因为现在他面前的高尾和成比任何人都更像人,那是一种触手可及的真实。

同这个世界相比,绿间更愿意选择高尾。

而高尾却在之后离开了他,甚至没有提前打任何招呼,也没有哪怕正式一些的告别。他离开得安静,绿间偶尔会觉得那样的高尾完全不像是个要走向死亡的人。

简直就像是在满怀希望地要去实现某个隐藏已久的愿望一样。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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